终于来到了朝思暮想的格仙岛,格仙岛的海边真叫美,真叫奇。在电视里见过的人们在海边捡贝壳、捡藻类、抓螃蟹的场景,一下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按赵本山的话说这叫扑面而来。在电视里看到这场景时我总经为那是假的,虚构的。可今天却真的活生生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激动的要死,兴奋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能有好半天我才缓过劲儿来。我对朝阳说:到那个老太太那儿看看,看她在捡什么?走到近前一看,原来这老太太在礁石上捡一种类似绑线的东西,不过这绑线短短的,紫里透红的。我好奇地问:大娘,你们捡这玩意儿做啥?老太太说:这叫海丝,回家做咸菜吃,可好吃了。我顺她手捡的地方看,便说:这不都是吗?老太太说:你看你不认识是不?这是假的,这是真的。她弯下腰指着这指着那儿说。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真是分不清真与假。不是她看在我们是外乡人才故弄悬虚吧?不过看老太太捡得是很费力气的。我心想:如果她要是故弄悬虚的话也不至于这几步那几步地在趴满紫色的那玩意儿中选来选去。这世界可真奇怪,就连这么一种微不足道的小东西都能把我弄迷糊,更何况好人坏人的区别了?
我们告别了老太太的迷糊又往前走了不到一里地,又扑面而来了一个小山,山头立着个塔,不用问我就能猜出来那是灯塔。是小时候比喻伟人的那种灯塔。我一时想不出用什么唐诗或宋词来配合这个灯塔,但我还是想出来一句小学时的课文:他就是我前进的航标灯,是我们前进中的灯塔。这个灯塔不恰恰像一个伟人站在那儿吗?可在他的眼前是广漠的大海,后面是延续在岛上的树林、农田、房屋……可在这伟人的脚下靠海的一边却让我震撼不已。这边从伟人的脚下到海面是垂直而落的一堵石墙,并且是满身的伤痕,是被海水,不是,是海浪和岁月吞食的坑坑包包。我说我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看着这么奇壮异态的怪石墙就多了情。我细细品味这堵怪石墙,这怪石墙上好像是马赛曲的群雕,又好像是各种野兽头部的标本。有的做狮子怒吼状,有的做老虎扑食状,有的做鳄鱼,有的做野牛等等不一而足……总是我心里想像的在这怪石墙上都能找到,并且还很生动。我指着这包罗万象的怪石墙对朝阳说:你看这多牛B。朝阳笑了。我被这景物震摄的要撒尿。我冲朝阳笑了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在这留点纪念?朝阳没吱声。我却快步跑到这怪石墙的脚下找了一个被海水啃吃的大洞里撒了泡尿。心想:孙悟空也不过如此吧!
这格仙岛太大。哪有我想像中的绕她走一圈那么小。我看时间不早了,和朝阳说:我看咱俩的想法要失败了,还是回去找她们吧!
走到半道,又看见几个小伙子在海里打扇贝。这玩意我我认识,在家时也吃过,所以我能叫出名字来,不过在家吃只是吃,没这么新鲜,这回看到了真的新鲜的。这些小伙子打上一屉就从里面选几个大的,用扇贝壳扣扇壳,然后一吐噜就吃了。我问:这不能吃坏肚子了吗?他们回答说:不能,这才叫吃海鲜呢!你也吃一个。我说:不,不敢。心想:我才不吃呢!你们吃惯了没事,我要吃那准保拉肚子。我让朝阳吃,朝阳也和我一个想法。算了,我们又回走。书中暗表,我们又看到有一块海滩上有许多妇女扎着各色的头巾,在海滩捡什么在这里就不说了,不过看这色彩点缀着海滩真是美美的享受。
我们的人在海里游泳,说是游泳实际叫玩水。你想那海水是我们这些旱鸭子游的地方吗?别说那些孩子们水平有多差,就连那些女人们也不是靠救生圈在海里瞎漂。我看着她们玩得正开心,就拿起相机给她们照相。当时的风景是:蓝蓝的大海上飘着一层层柔和的浪花,浪花由远到近——打在玩水的女人和孩子的身上,然后再柔到岸边,一直到粉碎。女人们是那么地丰满和成熟,尽显母爱的伟大。女人们都护着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感受大海的快乐。她们嬉戏的笑声和大海柔和的弦律组合成一种叫不出名字的乐曲。岸上,是渔家的人们,有的女人在织鱼网。有的女人在洗扇贝(养殖扇贝的,给小扇贝挽扣子)。有的男人在开船去远处的海域,不,在这里应该叫田,拽该换笼子的扇贝或是螃蟹或龙虾或什么的。有的男人已经从海田里拽回来一串一串的养海鲜的笼子。男人每拽上岸一串,就有大小的女人围上来做自己该做的动作。
我放下相机,蹲在这些女人身边,问这儿问那儿。心想回来后,写篇散文来记叙此次的风景。正在我和渔家人唠磕时,妻子不知不觉地在我身后站着细听。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就又低下头,在渔家人的盆里抓起一把小扇贝,说:这得多长时间能长大啊?得六个月才行。渔家人用“海蛎子”的方言回答。听这口音,我心里一阵舒服,真有一种身在他乡异地的感觉。我又抬起头四处看看。李岩等人正在照相呢。我说:李岩,给我和这些人照一个。李岩照完,便说:你看我嫂子多会来事儿,我给苏哥照相,嫂子却躲开了。嫂子知道苏哥这个照片将来一定会有用的。李岩这么一说,我才回头看看妻子,真的,妻子躲到我和这些渔家人的镜头以外老远。我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一种酸酸溜溜的感激从我心里往外散发。情急之下,我用右手作军礼状,说了声:谢谢。我不知我这个谢谢有多么苍白多么无力。但我知道,这些年,妻子一直是这样待我的,而我却装着一点感觉都没有。今天叫李岩这么一说破。我突然感觉有一种愧疚,不,是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感情“债台”在我心里高高地筑起,使我今生无法偿还。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句“催我自新”。我再加一句,让我欢喜让我忧。嘿嘿!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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